3月13日晚，北京2022冬殘奧會落幕，隨著冬奧會、冬殘奧會的結(jié)束，北京青年報攝影部為北京冬奧組委做的影像資料留存拍攝工作也接近尾聲。7年多的時間里，北青報攝影部12名記者用數(shù)萬張照片完整地記錄了北京冬奧會、冬殘奧會的規(guī)劃、籌備，場館、場地建設(shè)，冬奧、冬殘奧召開的全過程，在完成資料留存的過程中，也從攝影記者的角度為冬奧組委提供了諸多建議。2600多個日夜，12名隊員有辛苦、有枯燥、有牽掛，但是也有震撼、感動、快樂和享受，而這一切都隨著冬殘奧會圣火在國家體育館熄滅時塵埃落定，化作自豪的回憶定格在隊員的心中。

12個人用7年以萬張照片記錄北京冬奧、冬殘奧

2016年，對于北青報攝影部是十分特別的。這一年的6月，北青報攝影部成為了北京冬奧組委指定影像資料拍攝機構(gòu)，此后，攝影部胡金喜、崔峻、黃亮、郝羿、袁藝、魏彤、王曉溪、楊益、黑建軍、付丁、李娜、楊小嘉共12人相繼成為這一特別工作組的成員，開始了長達7年多的記錄北京冬奧、冬殘奧工作。

2015年7月31日，北京獲得2022年第二十四屆冬季奧林匹克運動會的舉辦權(quán) 攝/崔峻

“我是第一個入駐冬奧組委的。”崔峻說，那個時候的冬奧組委只有寥寥數(shù)人，“各部門都是剛剛開始組建，人手非常緊張，不過也是從那時候起，北京2022冬奧籌備工作也隨之逐步展開。”

“資料留存拍攝工作聽起來很容易，但是常年累月做同樣的工作其實是非常枯燥的一件事。”這基本是每一個參與了項目的組員說過的話，枯燥的工作也是非常辛苦的，極為考驗大家的毅力和耐性。“表面上看起來我們每天的工作就是拍攝冬奧組委的各種會議，但是常年累月，很難想象大家這些年都參加了多少場會議，更讓一般人想象不到的是，為了舉辦一場奧運盛會，所有人付出了多少辛苦。”黃亮說，過去幾年冬奧組委的工作真的是對每個人的毅力都有著極大的考驗。

2018年1月9日，冬奧會重點交通保障項目延崇高速（北京段）媯水河隧道、松山隧道現(xiàn)場施工 攝/黃亮

對于大部分組員來說，這種毅力考驗不僅僅是長時間持續(xù)性完成跟拍工作。在駐派期間，通勤這件事也是對大家意志的考驗，對于大多數(shù)組員來說，上班就像“跨城”，“我每天去冬奧組委上班的單程耗時就在2個小時以上，往返4個多小時，一個月的時間，我的車就能跑夠一萬公里。”交通對于住在通州的黃亮來說，是最大的“攔路虎”。雖然每天都要去奧組委“報到”，但是每天經(jīng)歷的長途跋涉也未能消除大家對這份工作的責任感，甚至還苦中作樂地對上班距離進行了排序，除了黃亮首當其沖成了第一名外，住在東邊的郝羿、黑建軍等組員也“榜上有名”，位列榜單前三名。

2015年7月31日晚，延慶八達嶺長城腳下，前來慶祝的人們搖旗歡呼 攝/黑建軍

除了通勤時間長這個榜單外，組員們心里還有另一個榜單——駐派時間最長榜。說起駐派時間，組員楊益以連續(xù)七個月駐扎冬奧組委的“戰(zhàn)績”奪冠。“那時候趕上了部門事務(wù)繁多，所以就打破了原本兩個月一輪換的常規(guī)，我成了長期駐扎的記者。”楊益說，那段時間雖然累，但是也讓他收獲頗豐，“長時間在一起工作大家的關(guān)系就變得特別親近，合作起來也更得心應(yīng)手。因為大家相處得很愉快，我結(jié)束七個月的駐派時還有一些不舍。”楊益說。

2021年10月25日，工作人員在鳥巢拆除座椅，設(shè)立媒體工作區(qū)，為冬奧會和冬殘奧會的開、閉幕式做準備 攝/楊益

有別于楊益的長時間駐扎，胡金喜在團隊中更多地是擔當著“指揮”和“機動隊員”的角色。“團隊里的每一個人工作都很認真負責，輪換時除非特殊情況，大家都是積極配合。”胡金喜說，就算是真的有隊員臨時出現(xiàn)狀況無法隨叫隨到，其他人也會立即“補位”。“不管是平日還是周末，哪怕是臨時通知的，只要是出現(xiàn)需要我們的情況，隊員都會馬上過去，就算出現(xiàn)組員們都在忙的情況，還有我可以充當‘機動隊員’。”胡金喜說，相比于其他人，他自認為自己做的工作不值一提，“他們是最辛苦的，我有時看他們太累了，就去替替他們，讓他們能夠多休息幾天。”

見證比賽場館從無到有 作為參與者這種榮譽值得珍藏一輩子

在整個北京冬奧會建設(shè)、舉辦周期里，北青報攝影部的成員也見證了無數(shù)個奇跡的誕生。“冬奧會開之前沒覺得有什么，真的開了之后，我還覺得挺自豪的，畢竟我也算參與冬奧工作的一員。”李娜說，作為參與冬奧籌備工作的一分子，這種榮譽感是值得她珍藏一輩子的寶藏。

3月25日，北京冬奧組委與國際奧組委舉行視頻會議 攝/李娜

郝羿則表示，看著一個個場館從無到有，再到測試賽站在場館中拍攝比賽，感覺就像做夢一樣。“我真的是看著‘冰絲帶’、‘雪如意’一點點建設(shè)起來的。”郝羿說，回想當初與場館“初見”的情景，再看現(xiàn)在，簡直天差地別。“最初選定場館位置考察的時候是什么都沒有的，然后后來每次去都能看到變化。”郝羿回憶。

跟著冬奧組委考察團去延慶考察的黃亮說，他第一次跟著去考察的時候還沒有場館，甚至連通行道路都還沒有，“場地考察真很艱苦，車進不去，只能走，甚至走的路都稱不上是路，難走到我還崴了腳。”黃亮說，但后來每一次去，他都會有驚喜，“一次一個樣，而且每次的變化都很大。”

“‘水立方’一下子從游泳館變成‘冰立方’冰壺館是讓我覺得非常神奇的事。”付丁說，他曾經(jīng)多次去“水立方”采訪，但怎么都沒想到，冬奧組委讓它搖身一變成了功能巨變的場館。與付丁為“水立方”變冰立方貼上的“有趣”標簽不同的是，黑建軍則為這一變化貼上了“不可思議”的標簽，他說怎么都沒想到冬奧組委竟然真的讓“水”成了“冰”，這種創(chuàng)意和變化都太不可思議了。

建設(shè)中的延慶賽區(qū) 攝/付丁

除見證“冰立方”的“華麗轉(zhuǎn)型”外，付丁還全程見證了“雪如意”從無到有的全過程。“我第一次去的時候那邊只有個小村子，進村的路都是砂石路。后來2020年11月的時候，我跟著國際雪聯(lián)去對已經(jīng)建好的‘雪如意’進行場館認證的時候，那邊完全變了樣。”付丁說，原本的砂石路已經(jīng)被柏油路取代，周圍的基礎(chǔ)建設(shè)也已經(jīng)相當完備，建好的“雪如意”壯觀程度已經(jīng)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申奧成功一周年，倒計時2022天 攝/付丁

由于冬奧組委就設(shè)立在首鋼園區(qū)里，首鋼大跳臺成了組員們見到次數(shù)最多的比賽場地，甚至連logo的張貼這種“小事”，也是在組員們的見證下完成的。“網(wǎng)友在看了比賽直播和攝影記者們拍的照片后都覺得畫面很美，連logo都透著講究，這話不假，大跳臺冬奧logo貼得是很有講究的，組委會先后試了很多次，而且還找了我來幫忙拍照測試，就是希望能從攝影角度去完美平衡logo的位置。”崔峻說，哪怕是一個小事，都透露著北京冬奧會的精益求精。

征服小海坨每次考察都要走上一整天 爬山爬到吐

除去常規(guī)場館的建設(shè)和改造外，前期進組的組員們都有著一段或者多段與“小海坨”相關(guān)的艱辛經(jīng)歷。

國際雪聯(lián)高山滑雪專家考察延慶小海坨 攝/崔峻

“我是第一個跟隊去‘小海坨‘參與高山滑雪賽道考察工作的，那時候連路都沒有，是當?shù)氐南驅(qū)е覀冇苗牭冬F(xiàn)開的道。”崔峻說，那次的考察他們先是坐直升機上山，然后從山頂徒步下來，一行人足足走了一整天。

而那一次的考察只是小海坨賽道考察的開端，每年冬奧組委、國際雪聯(lián)都會持續(xù)地考察上幾次。“去小海坨真的是太艱苦了，作為攝影記者，不光要帶和其他人一樣的補給，還要額外背上攝影設(shè)備。”胡金喜說，每一次隊員都得走上八九個小時。

“說起來有點丟人，我爬山爬吐了。”郝羿說，在去小海坨前他并沒覺得小海坨有什么特別，但是去了之后深感小海坨就是“噩夢”，“國際雪聯(lián)來考察賽道的專家大多是運動員出身，別看年紀大，但是身體是真的好，走路特別快，為了拍照留存，我們還要走得比他們更快，上上下下地跑，結(jié)果到了山上，我就吐了”。團隊里因為爬山爬吐的不只郝羿一人，同樣經(jīng)歷了小海坨“噩夢”的袁藝也吐了，“我之前還和袁藝囑咐過，早餐千萬別吃太多，容易吐，結(jié)果他告訴我已經(jīng)吐了，而且他比我還慘，我是到了山頂吐的，他在半山腰就不行了。”郝羿說。

對于魏彤來說，爬小海坨對體力的考驗是其次，更多的是對意志力的一種考驗。

緊張中卻充滿歡樂 疲憊里仍有人創(chuàng)造驚喜

在這2600多個日夜的堅守中，除了枯燥、辛苦外，也有不少快樂、感動和幸福的瞬間。

2020年7月30日冬奧會贊助商在上海外灘的新品發(fā)布會上用無人機組成北京冬奧會會徽 攝/楊益

自北京冬奧會、冬殘奧會開、閉幕式籌備工作拉開帷幕起，楊益就入駐了開、閉幕式籌備工作組。“你很難想象開、閉幕式是如何籌劃出來的，雖然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需要做到嚴謹不能出一點錯，但是過程還挺有意思的。”楊益說，每每回想這個籌備過程，他的腦海中都會浮現(xiàn)組委會領(lǐng)導(dǎo)給出的那句總結(jié)，“鬧鬧哄哄走向成功。”“‘鬧鬧哄哄’是真的鬧騰，尤其是初期，大家都在出主意，鬧騰之后就變得越來越有序，隨著時間的流逝，就變成了大家非常喜歡的開閉幕式了。”楊益說，整個過程其實充滿了歡樂。

2021年10月19日，希臘雅典大理石體育場，北京冬奧火種交接儀式 攝/王曉溪

整個團隊里，王曉溪的經(jīng)歷是尤為特別的。2021年10月，王曉溪因為奧運圣火二度踏上了希臘雅典伯羅奔尼撒半島，“因為跟拍2008年夏季奧運會圣火采集我就去了一次，這次冬奧圣火采集是我第二次去。”王曉溪說，與此前不同的是，受疫情影響，這次的圣火采集儀式并不熱鬧，但是依舊莊嚴、神圣。“我想我可能是為數(shù)不多參與過北京兩次奧運圣火采集的記者了，這種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太難忘了。”王曉溪說，不僅圣火采集成為了他不可泯滅的記憶，在回國隔離期間，他還收到了一份讓他難忘的感動。“隔離的時候剛好趕上我過生日，離家在外，我干脆沒把過生日這件事放心上，結(jié)果冬奧組委的工作人員卻注意到了，不僅在群里祝我生日快樂，還特意在送餐時額外給我準備了蛋糕。”王曉溪說，那一整天他都又驚又喜，非常感動。

北京冬奧火種燈由專人護衛(wèi)前往機場乘專機回國 攝/王曉溪

同樣在冬奧組委工作人員陪伴下過了生日的還有郝羿。“有一年我跟著去崇禮考察，因為是籌備初期，每天的考察工作都很緊張，也很累人，每天走兩三萬步都是常態(tài)。我生日那天，大家結(jié)束考察回酒店餐廳吃飯，其間他們把我支走了一會，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就‘變’了個蛋糕出來。”郝羿說，當時大家都特別熱情，同在餐廳吃飯的外國人知道是在慶祝生日也主動加入，祝他生日快樂。“之前我從來沒和他們提起過生日這件事，他們是在看了我資料后偷偷記下來的，然后又在繁忙的工作中給我策劃了生日會，讓我覺得太暖了，這件事我會記一輩子的。”郝羿說。

有遺憾也有缺失 更想對家人說一句抱歉

隨著時間的推移，2月4日立春這一天，全球70億人迎來了四年一度的冬季奧林匹克運動會的開幕。歡歌笑語間，北青報攝影部團隊繼續(xù)著記錄冬奧的工作，團隊12名攝影記者兵分多路，散布“環(huán)內(nèi)”、“環(huán)外”多點全方位地跟拍奧運。

北京冬奧1000天倒計時牌啟動儀式 攝/王曉溪

“做攝影記者的這么多年，讓我覺得最遺憾的兩件事都和奧運會有關(guān)。一個事關(guān)北京2008年奧運會，另一個就是2022年冬奧會了。”付丁說，北京2008年奧運會時，他參與拍攝了所有測試賽，但最后卻沒能獲得去拍攝奧運會正式比賽的資格，“那時候我還算個新人，遺憾是肯定的。”到了2022年冬奧會，付丁打起了精神，想著一定得彌補當年的遺憾。可天不遂人愿，2022年付丁再次因故錯過了拍攝奧運會的工作，“我本來是要去‘雪游龍’的，但是因為個人原因在去之前取消了‘進環(huán)’的安排。”付丁說，錯過了兩次在北京召開的奧運會已經(jīng)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遺憾了。

另一個因為個人原因未能參與拍攝的還有黃亮，“我覺得錯過這次機會不能說是遺憾，更準確地說應(yīng)該是我職業(yè)生涯中的一個缺失。”黃亮說，他其實也在進環(huán)前做好了一切準備，“早早地我就安排好了時間，也把家里安排妥當了，提交了材料并拿到了證件，我盡我所能地做了一切，但終究還是錯過了這次工作。”黃亮表示，在確定不能參加后，他有過落寞，但很快平復(fù)下來，“我想，既然‘進環(huán)’不行，那我就在環(huán)外拍奧運，從我口線上著手，拍了不少公交、地鐵與冬奧相關(guān)的內(nèi)容。”黃亮說。

“我雖然沒‘進環(huán)’，但是工作一點不比進環(huán)輕松。”崔峻說，作為重點跟拍新聞中心的攝影記者，他不僅完成了新聞中心的拍攝工作，還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冬奧。“我希望能夠記錄下市民們參與奧運的每一個瞬間。”2月4日晚，為了能記錄下大家對冬奧的熱情，在寒風凜冽的冬天，崔峻在王府井百貨前的倒計時牌旁，記錄了倒計時歸零的珍貴瞬間。

2月3日比賽第一天體育展示環(huán)節(jié)中的觀眾席燈光秀 攝/楊小嘉

相對于“環(huán)外”的組員，早已“進環(huán)”并開始工作的組員在2022年度過了一個特殊的春節(jié)。“這并不是我第一次和家人分開過節(jié)，但這次和以往真的不同。”楊小嘉說，進環(huán)后她最掛心的是獨自在北京過年的母親，“我特別怕我不在家，她有事情需要幫忙的時候找不到人。”楊小嘉說，在走之前，她還去拜訪過鄰居，希望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鄰居能幫忙留意一下母親的日常起居。

2022年2月20日，志愿者與義墩墩合影 攝/袁藝

楊小嘉提心吊膽的在冬奧會落幕不久后終于結(jié)束，而袁藝的擔心持續(xù)時間相對更久。袁藝不僅僅要跟拍冬奧會，還要跟拍冬殘奧會。“我們家孩子從小到大的生活起居我負責的更多一些，這次我要離家三個月，從進環(huán)的那天起，我這心就沒放下過。”袁藝說，因為孩子身體較弱，他特別怕自己不在家期間孩子生病，“孩子很黏我，尤其生病的時候，再加上家里還有老人需要照顧，一旦孩子病了，我愛人根本照顧不過來，所以我每天想起這些都會擔心。除此之外，也想對家里人說一句抱歉，這段時間辛苦了。”袁藝說。

五顆松冰場拆除 攝/楊小嘉

冬奧中沉淀內(nèi)心感受細節(jié) 發(fā)現(xiàn)更多的攝影魅力

“我這次來拍冬奧是意外之喜，更多的是在享受。”已經(jīng)近20年不拍體育的魏彤說起自己的這次跟拍冬奧之旅是有些感慨的，“放下差不多20年的東西，這次撿起來，并沒有出現(xiàn)我曾擔心的‘手生’感，反而讓我發(fā)現(xiàn)，這些年的沉淀反而帶給我不少的進步。雖然日常的拍攝工作有些枯燥，但是我反而覺得自己很享受這個過程。”魏彤說，這一次，沉下心的他拍了不少好照片，“我把這二十年間想過但是未能實際去操作的拍攝方式都付諸行動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了更多的攝影魅力。”魏彤說。

同樣有感觸和收獲的還有黑建軍。“這一次的冬奧跟拍讓我再一次深刻地理解了以攝影的方式來記錄歷史的珍貴之處。”黑建軍說，在整個冬奧會舉辦期間給他留下印象最深刻的是冬奧結(jié)束前的一次2000人的大合影。他回憶，當天的合影其實是有專職攝影師負責的，但他在合照前一天聽說此事便上了心。“我特別怕錯過記錄這件事，本來合照是定在下午2點拍的，我上午11點就開始為了選位樓上樓下地跑了。”

國家體育館閉環(huán)內(nèi)（下）和閉環(huán)外（上）的志愿者及工作人員拍攝大合影 攝/黑建軍

黑建軍介紹，因為疫情的原因，場館內(nèi)的通道設(shè)置也與以往不同，很多都是單向通道，全天戴口罩活動時常讓他覺得呼吸困難，而那天拍攝大合影期間，他還擔心自己動作慢錯過最佳的時機，短時間內(nèi)不知道跑了多少個來回。“其實最讓我動容的不是2000人的合照有多么震撼，而是在合照結(jié)束后有志愿者主動找到我要求和我合影，他們說，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一直在給他們拍照了，希望能和我留影表示自己的感謝，這件事讓我非常感動。”黑建軍說，在冬奧會、冬殘奧會期間，他和志愿者們不知不覺地就相處成了朋友，這對于他也是一種別樣的收獲。

團隊力量帶動個人成長 積攢經(jīng)驗為未來鋪路

談及七年半的時間最大的收獲是什么，團隊12個人不約而同共地提及“成長”這個詞，也提到了團隊的重要。

“我覺得在這幾年里，我成長了。”李娜說，她從未想到這次難得的機會還為她帶了這樣的收獲。黑建軍則說，回望這些年，團隊里的每個人都是不容易的，但是沒有人喊苦叫累，“一個好的團隊會讓團隊里的每個人都看到成長和提高。”同樣感受到了“團隊帶動個人成長”的還有付丁，“我覺得在這幾年的磨礪中不知不覺地就有所提高、有所成長了，細想，其實這一切都和團隊成員間的良好協(xié)作密不可分。”付丁說。

回顧這2600個日夜，胡金喜說這些年記錄北京冬奧雖然是枯燥又磨人的一件事，但也是充滿了魔力和快樂的一件事，團隊里的每一位都能在冬奧組委有需要、團隊有需要的時候一往無前地站出來，“這個團隊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團隊，每個人的個人實力都不容小覷。”胡金喜說，在整個參與過程中，他看到了團隊的變化，也看到每個人都學(xué)到了新的東西，在前行中有了或多或少的成長。

胡金喜認為，這份工作對于整個集體和每個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榮譽，也是無法復(fù)制的經(jīng)驗累積。“在接下這個任務(wù)的時候也有過擔憂，但一直很堅定，有些事情參與了可能成了機會，但是沒參與的話連機會都不會有了。我希望我們能夠用這次的經(jīng)驗為未來鋪一條路，打開一扇門，嘗試著為北青報、為北青報攝影部創(chuàng)造出全新的發(fā)展可能。”胡金喜說。

文/北京青年報記者 王天琪

編輯/王朝